寫在前面:
·捏造注意
·高度OOC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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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看了Netflix的藍色時期(現在才),好喜歡八虎跟世田介的互動,覺得根本就是傲嬌公子養小老虎(蛤),於是很擅自地寫了自己想看的內容,好比這兩人交往後、同居後的互動關係!
也因此能有人也喜歡他們的話,那一定很棒吧!
#0:65:58:0
久違被花陰學姐拉著喝了第二攤的兩人終於受不了,矢口拒絕喝到通宵,他撐起高橋,在意識還沒有模糊的時候趕緊藉機離開。
「啊——可惡!讓他們給逃了——走走、三木跟我再去喝一攤吧!」
三木無奈地撐起早已連路都走不穩的花陰,說道:「學姐,不能再喝了,我先送妳回家吧!」
後續情況矢口不清楚,這是他臨走前聽到的最後對話。
看著身邊眉頭深鎖的高橋,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,老是害他捲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裡。
兩人身上酒氣薰天地走上往地鐵的路上,看這個狀況看來是不能回高橋家,矢口只能悄悄地將高橋帶回自己家裡。
「爸媽這個時間都睡了,應該沒關係,明天也是下午才有課,足夠他們好好休息。」矢口一邊這麼想一邊摟著高橋來到地鐵站。
好在他們趕在末班車抵達前來到月台,車廂內滿是酒氣,兩人都不好受,直到下車後高橋終於忍不住。
「世田介同學,你稍微忍耐一下。」矢口眼明手快地率先拿出手帕捂住高橋的嘴,以最快速度將他帶到男廁裡,關上門。
「噁……」高橋吐得一蹋糊塗,矢口看著這樣的他,心中滿懷歉意。
他輕拍著高橋的背部,想讓他好受一點。
「還好嗎?」矢口擔憂地問,沒想到換來一記高橋的眼刀。不過配上醉酒的模樣,眼尾的紅反倒讓矢口覺得現在的他媚態橫生。
總有些特別的顏色、震懾人心的景象,你費盡心力都調不出來、畫不出來,但就是突然地出現在眼前又突然消失,就像現在。
矢口只覺得可惜,手邊沒有任何能記錄現在高橋模樣的畫材。
見矢口在發呆高橋抬手搥了他的肩,軟軟地腔調怒罵著:「扶我起來!呆子!」
矢口覺得他們這樣或許是最好的。交往前後什麼都沒變,唯一的變化是還在適應肢體接觸,至少男朋友現在沒像從前那麼排斥他了。
***
等到能好好躺下休息,早已過了凌晨一點。
從前熬的自由,如今對矢口來說都是過去式了。他的美術生生活總是被身邊的天才們所追趕。
除了吃飯睡覺,作畫幾乎是生命的全部,自由就是65乘53的3度空間範圍。
閉上眼,他盡可能不去想最近的作品被教授批評得體無完膚這件事。躺在地板上輕嘆了一口氣,矢口試著逼自己入睡。不料高橋卻突然從床上翻身下來趴在他身上。
「唔、」突然被壓這麼一下,矢口嚇得連忙起身,卻又被高橋強行壓回地板上。
「世田介同學?!你沒事吧?有受傷嗎?」
矢口著急地問,然而卻沒得到任何回覆,而高橋的瀏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,矢口無法看見他現在的表情。
「……憑什麼……」
「咦?」
「憑什麼要因為那些教授的話而感到難過啊……」高橋抬起手一掌劈在矢口的頭頂。
「笨蛋矢口!」他一把揪住矢口的衣領低吼:「這世界上只有我能批評你!對你點評、把你評得一文不值的只能是我!」
矢口愣了一陣子才抱著高橋,但高橋卻掙扎著,他說:「回答呢?」
「……嗯。」
矢口把臉埋進了高橋的頸側,咬緊牙關不讓眼裡的眼淚滑落。高橋像順貓毛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後腦。
「哈啊——當然……」他側著頭枕在矢口肩上喃喃地說:「可以……稱讚你的……也只有我——」
直到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,矢口才確定男朋友是真的睡著了。
他抱緊高橋,心裡有很多情感在碰撞。雖說如果不是因為森學姐他就不會進入美術這塊領域。
但卻是高橋讓他知道,原來努力被認可,以及因為一個人而有更多的成長機會是這麼值得雀躍的事。
他何德何能讓一顆星星為他佇足、為他指引方向以及——陪伴身側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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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79:0:79:100
俗話說:「越吵感情越好。」
矢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但他和高橋確實有越來越親近的感覺。
除去畫作的討論、較勁,畫風的比較,還有一言不和就吵架(雖然三木認為兩人比較像藝術家之間的辯駁),但他們已經不像剛升大學那般生疏。
不畫圖的時候,他們會一起窩在客廳那張舊沙發上,儘管各做各的事,卻又不會疏離。
那種感覺,矢口不會形容,只知道就這樣到天荒地老,他也願意。
***
不是特別的日子,就是像往常一樣,但卻是兩人難得膩在一起的時候。
矢口正在翻著莫內的畫集想從中找靈感,而高橋則趴在他的胸口正在玩遊戲。他看得認真,沒發現遊戲的電子音已經維持在初始畫面很久了,直到高橋伸手捏住他的雙耳,他才從畫集裡挪開眼神。
「怎麼了?」矢口眨了眨眼,男朋友有時候難以預測,特別是他不愛開口說話,要想知道他想幹嘛,真的必須猜。
高橋沒有特別表示,但手指在矢口雙耳對稱的耳環上揉了揉,又捏了捏他的耳朵。
他的手指微涼,力道不大,讓矢口覺得奇癢無比,連心頭都像筆刷刷在上頭那樣怪彆扭的。
矢口忍不住放下畫集,揪住了在耳邊作亂的雙手。
「喔——」高橋看著矢口越來越紅的臉,忍不住發出飽含笑意的長音。他的所有模樣高橋都看過,通常是最糟糕的看越多。
那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小混混,誰想過他會傾盡一切,只為融入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世界?卻從不知道他已經成為那個世界裡,令人刮目相看的存在。
「什麼啊……」矢口不自在地模樣,令高橋想起這似乎就是自己喜歡他的其中一個原因。
他以為的矢口,是個愛裝從容的資優生,後來才知道,不佯裝從容的他、對自己極度沒有自信的他,原來很害怕。
「吶。」
「嗯?」
「穿耳洞痛嗎?」高橋反手握住了矢口的指尖,不甚在意地提到:「要不我也去穿一個?」
矢口看著猶如玉器般粉嫩的耳朵,想像了一下上面多了耳飾的模樣,他猛然地搖頭。
「這樣就好。別去穿耳洞。」掙脫高橋手上的桎梏,伸手朝他的耳朵輕捏著。
「為什麼?」高橋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「唔嗯——耳飾會破壞你的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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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0:0:3:16
同住的兩人,在穿衣服上品味相差很大,高橋習慣穿襯衫,還偏好格子襯衫。像極了經典的英倫風格,而且鈕扣總會從頭到尾都扣,看上去既乖巧又嚴謹。
相較之下,矢口就顯得大大咧咧的,襯衫類不多(除去正式場合穿的),多半都是寬鬆的帽T或大學T。他們像極了彼此的互補面。
也許他們都渴望在彼此身上找到自己缺乏的東西。
然而穿衣喜好、習慣就像孢子在空氣中游離、傳播那樣,同住的他們無一倖免地被附著,最後擴散到彼此身上。
***
無論四季,矢口總是有著自律的生活,與時常玩電動遊戲的高橋不同,在難以離開被窩的冬季也一樣。
只不過今天是真的反常,遞交作品的日子迫在眉睫,矢口熬了幾天的夜才將作品完成,此刻他還窩在被窩裡,而惱人的門鈴卻在這時響起。
高橋起身,他皺眉看著矢口眼皮底下微微的青紫,那是熬夜熬過頭的痕跡。
輕嘆一聲後認命地起床,隨手抓了一件在被窩裡的衣服套上,穿好室內拖鞋便走到玄關開門。
「不好意思,矢口先生的包裹。請簽名或蓋章。」快遞有些尷尬地歪著頭看著門縫露出的一雙眼睛。
「你先等一下。」高橋在玄關的小盒子找出了矢口的簽收印章,他拉開防盜門鎖將門打開,遞出了印章。
完成工作的快遞很快離開,然而高橋關上門後盯著包裹看了一陣子。兩人對於推崇的畫家,喜好並沒有相差太多,而此次的畫集,是荷蘭美術館出的典藏限量版。也是他嚷嚷了好幾天,最後卻沒有下訂的畫集。
有個會清空自己購物車的男友,看來也沒什麼好挑剔的。
高橋將包裹往沙發一放,決定窩回被窩陪男朋友再睡一覺,然而當他回到臥室時卻發現矢口正坐在床上打嗑睡。
他繞到矢口那一側的床邊拍了拍他的頭頂問:「你在幹嘛?」
「你去哪裡了?」矢口抱著高橋,臉就靠在他的腰際間蹭了蹭,「被窩好冷。」
高橋捏了捏矢口有點嬰兒肥的臉頰說:「去收包裹了。」
矢口抬起眼皮看見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,露出無比傻憨的笑容。
「幹嘛!怪噁心的!」高橋嫌棄地想推開他,不料卻被緊緊抱住。
「嘿嘿——男友衣欸——」
聽他這麼說,高橋這才低頭看見自己穿的,是矢口的白色針織毛衣,寬大的毛衣罩著他,有種被他抱個滿懷的感覺。雖然——現在也是啦!
「睡你的覺!大笨蛋!」
將矢口推向床的另一邊,高橋趁機窩進了他剛剛躺得暖暖的被窩裡。
「啊——好冷!我要抱著你睡!」
「大笨蛋!不要一直擠過來!」
笑鬧聲逐漸變成平穩地呼吸聲,在冬季的上午,他們擁有了一個彼此都在身邊的好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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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0:61:72:0
「只要讓八虎喝咖啡他就會醉喔!這時候就是讓他說真心話的好時機。」純田曾這麼說道。
那是為數不多,矢口帶著他去見好朋友的時候,當時他們挑了一間運動酒吧。
週遭的氣氛很熱絡,但高橋卻覺得自己融入不進那個世界裡,而顯得心不在焉。
對於矢口朋友們熱烈的歡迎,他其實有點不自在,但自從答應交往後,他們磨合了許久,多少都願意為彼此做出一些改變。
想必貓屋敷老師當時想說的大概就是這個吧?
「改變。」
哪怕只有一點、哪怕改變後的結果變得更壞,他都不應該逃避這份應該做點改變的意念。
高橋看得出來矢口那張人前的笑臉,人後多少都有些不能明說的壓力。
是他感受不到的東西。
然而唯有在這群朋友面前,他多少才會放下一點戒心。
「難道——他對我也是如此嗎?」高橋忍不住在內心自問:「我是不是還走不進矢口的心底?」
正當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時,矢口的朋友——純田,突然走了過來,他身上微微的酒氣令高橋不自覺地屏息,那是過於刺鼻的氣味,他忍不住皺眉。
然而微醺的純田沒有自覺,開口就說:「你跟八虎處得還好嗎?那傢伙跟阿戀都是一個樣,什麼事不逼問的話都會爛在肚子裡。你要是想知道什麼,讓他喝咖啡就好,他會從實招來的。」
被詢問近況,這點倒是挺突然的,但他們並沒有打算昭告天下,卻也沒有刻意想掩蓋。
他們商量過,「順其自然」會是更好的選項。儘管矢口的朋友們都知道了,卻也沒有投以異樣眼光,這點算慶幸吧!
「咖啡?」高橋反問:「有什麼特別的嗎?」
純田笑著拍桌說道:「哈哈哈——八虎那傢伙喝咖啡就會醉啊!你說好笑不好笑?他喝酒還不會醉呢!」
校外教學時,他就意外發現矢口在吃三木那一組煮的咖哩時,那笑得跟隻哈士奇一樣的蠢臉,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咖啡。
***
矢口罕為人知的部分,從前高橋會覺得知不知道都無所謂。然而越是相處、深入交往,他逐漸懂得珍惜他不知道的矢口。
也開始想要他對自己坦白。
那次意外得到的資訊,高橋一直記在心上。
直到某一天,矢口將自己鎖在房內,超過20小時都沒走出來,高橋壓下心中的不安,他端了咖啡與點心坐在房門口輕敲了他的房門。
「你兩餐沒吃東西了。別騙我你不餓。」
他等了好一陣子,房門才被打開。
「哇!是咖啡牛奶跟草莓蛋糕欸!」
高橋看著矢口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很假,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在他看來矢口就是缺乏某種程度上的自信才會這樣。
太在乎別人眼光的人,無論何時何地都活得不自由。
「為什麼關房門?」
「嘿嘿、因為……不想讓你……看、看到這麼沒用的我……」
坐在地板上傻笑的八虎,看起來很無助。高橋將托盤移開,半跪在地上將男友抱在自己懷裡。
「你做得很好了。雖然我不覺得畫一定要多特別,但你做了很多嘗試與突破了不是嗎?」看了房內散落一地的彩稿、素描,以及桌上的畫布,高橋明白矢口有多努力。
「我說過了,可以批評你的只有我!可以稱讚你的也只有我。」他抱緊了矢口說:「所以你才不是沒用。不然怎麼可能會站在我身邊……笨蛋矢口!」
「嘿嘿……世田介同學、有你……真好!」
有一個同時能鼓勵你、鞭策你,卻又不嫌棄你的人在身邊,那是一種很好的感覺。
儘管矢口害怕手上名為「高橋」的浮木有一天會從手上飄走,但他現在還不能放手,往後或許也放不了,他只能緊緊抓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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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58:37:0:7
相識的第一年,他們一起去了新年參拜。
像是奇妙的緣分,矢口在與高橋相識的第二年,他們依舊去了新年參拜,他再一次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和高橋一起。
或許和高橋主動邀約的那條簡訊有關,也或許和他們已經是大學同學有關。
矢口不確定佔多數因素的是哪一個,他只知道「想見世田介同學」的這個想法蔚為強烈。
站在廣告燈牆前的矢口看起來就像被光芒籠罩的天使,突然燈號一變,矢車菊藍的光線包圍著他,那清澈幾近透明的粉藍色顯得他完美無比。
矢口就這麼呆站在5公尺外看著高橋,在他心中的空白畫布上刷上如此美麗的顏色。
「如果能就這麼畫下來,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?」
正當他還沈浸在這份幻想中,天使來到他面前,語帶嫌棄地說:「你真的很慢欸!冷死了!笨蛋!」
「抱歉啊世田介同學!」矢口雙手合十真誠地道歉:「我請你吃酒釀團子吧!」
「哼!這可是你說的,我沒強迫你!」
「當然!」
他們並肩而行,有說有笑。直到第三年依舊如此。
唯一不同的,是在外套袖口下交握的手指。
第四年,他們在高橋家轉角街口的路燈下交換一個帶有酒釀團子味道的深吻。
「新年快樂,世田介同學,今年也請多多指教。」
回應矢口的是一個淺淺的擁抱與蜻蜓點水般害羞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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